【随着失能老年人口规模的迅速增长,养老难的问题在中国愈加突出。养老院如何更好地发挥作用?政府又应当如何保障养老院的可持续发展?】每年的春天,两会的召开都会让中国百姓格外关注,而与严谨的政府工作报告、环环相扣的两会议程所不同的是,总理记者招待会则更直接、更具亲和力。会上的问答都会成为人们议论的热门话题。而在这个过程中,大政方针自然而然地被大众所熟悉和支持。
李克强总理称民生仍是政府工作重点,将构建统筹城乡的社会保障网。
央视财经《小丫跑两会》王小丫:今年是李克强总理第二次和大家见面。今年,大家对他的政府工作报告已经有了一个充分和仔细的解读。那么在今天的这个记者招待会上,李克强总理会如何回答大家的一系列问题呢?我们一同来期待。
在近两个小时的记者招待会上,李克强总理回答了大家有关马航失联、中国与周边国家关系,以及反腐、雾霾天气等等问题。他在记者招待会上特别提到社会关注的热点问题,尤其是民生问题,是政府工作的重点。
国务院总理李克强:我们要继续巩固和扩大这种基本的社会保障,适当时候今年要提高基本养老金的标准。而且要解决,或者说逐步解决碎片化问题,像整合成区医保和城乡医保,推进养老、失业并轨,构建统筹城乡的社会保障网。
央视财经《小丫跑两会》王小丫:总理的记者招待会刚结束,他回答了很多大家非常关注的热点话题。我注意到就棚户区的改造,他再次强调在工作报告中提出的一个目标,就是在2014年要进行470万套棚户区的改造。那么对于养老问题他明确地提出标准,有许多养老金标准很低,要由政府构筑底线。他还特别提到了要增加社会救助,不能让无家可归以及因病弃医现象出现。
央视财经《小丫跑两会》王小丫:“明天我们如何养老?”是今年《小丫跑两会》重点关注的话题之一。在全球人口老龄化的大潮中,最汹涌的洪峰,就是失能老年人口规模的迅速增长,这也是国际社会普遍关注的重大问题。中国是世界上失能老年人口最多的国家。一人卧床全家忙,前几天,我专门去了北京的一个特殊家庭,感受到了他们养老生活的点点滴滴。
失能老人养老难,社区合作社推出养老服务为家庭分忧。
央视财经《小丫跑两会》记者王小丫:今天我是来到了北京的西边,这个地方叫做八千平小区。在这个小区居住的人当中有一个特点,就是40、50人员比较多,也就是说40岁、50岁的人比较多,对于这一部分人群来说,他们当初经历了一个下岗的过程,比如说买断工龄什么的,他们养老是一件还有一些困难的事情。不过更困难的,就是他们的家庭还面临着要去照顾老人,也就是说他们除了自己养老的问题需要解决之外,还要照顾家里的比如说父母、公婆。今天我要带大家走进这个小区里的一户人家,他就是这样的一个50出头的中年妇女,但是她常年是在家要照顾她的婆婆。
小丫:大姐您在吗?
北京石景山区八千平社区居民张玉英:好勒。
小丫:在家。
张玉英:谢谢,谢谢。进屋。
小丫:这屋。
张玉英:一间半。
小丫:奶奶您好。这就是张大姐,这位奶奶是她的婆婆。
张玉英:对,我婆婆。
眼前的这位大姐叫张玉英,今年57岁。床上的这位老人就是她的婆婆,今年77岁了。
刚刚跟大姐聊了几句,我就发现,她的视力不太好。
小丫:大姐的眼睛不是特别好。
张玉英:眼睛是视力残疾,这个眼睛基本上没有视力了,靠这个有光感,就是人有个人影,看不清人的模样长相,我都不知道。
小丫:奶奶在床上有多长时间了?
张玉英:九年多了,快十年头了,2005年到现在了。
小丫:奶奶是要起来是吗?
张玉英:待一会儿,现在起啊。没事儿,她得把这个扒过来,她这边不能动。
张玉英扶着婆婆起身
2005年,张玉英的婆婆胡坤突发脑溢血,留下了半身不遂的后遗症;就在婆婆病倒的几个月后,丈夫又突发脑梗塞,落下了严重的半身不遂,行动不便的他几乎很少走动。
央视财经《小丫跑两会》记者王小丫:您好大哥。您在看电视呢?
张玉英:他听不见他耳朵聋。
小丫:您看电视呢?那好不打扰您了。
张玉英:他耳朵聋,听不见。
张玉英的女儿工作忙,住得远,平时很少回家。这样,照顾两位失能老人的重担一下子就落到了张玉英一个人身上。
患有严重眼疾的她,要承担的家务却远比普通的家庭主妇多得多。
央视财经《小丫跑两会》记者王小丫:大姐,每次接水都是这样吗?
张玉英:都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小丫:这要举多久?要一盆水装满?
张玉英:不用,我能试验出来,没事,你撒手吧,没事,一会儿我就知道弄多少了。
小丫:我帮您撑着。
张玉英:没事。
每个冬日的清晨,张玉英都为婆婆接热水供她洗漱
每天清晨,即便打热水再麻烦,张玉英都要为婆婆备好热水,帮助她洗漱。
央视财经《小丫跑两会》记者王小丫:大姐把水盆顶在头上,固定下,然后再把开关给关上。
张玉英:夏天行,冬天不能给她(用凉水)。
而就连挤牙膏、拿毛巾这样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对于张玉英来说,都是每天需要克服的困难。
张玉英:挤牙膏不知道,我得试,必须得这样。
小丫:挤在手上知道多少。
张玉英:大概多少。
小丫:然后再用手指把它涂到牙膏上。
张玉英:第一块是她的毛巾,第二个是她吃饭垫着,第三是她洗澡给他用的洗澡巾。
小丫:我真的很想帮大姐一下,但是每一天的这种生活,不能365天都帮到他们。所以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这才是最重要的。
张玉英:这只手一点都过不来,弄都弄不动。
小丫:里头也打不开。
张玉英:打不开,永远都是这样的,她老是这样的了。
小丫:我们在生活里边,不是亲眼所见的话,是很难想象一位57岁的眼睛有残疾的儿媳妇,在照顾着77岁的瘫痪在床的婆婆。然后就着这个水刷牙?
张玉英:就着这个水刷牙,都给她弄完了,就吃早点了,喂药什么的。
小丫:这一套流程是奶奶和张大姐每天早上清晨都要做的一件事情。
张玉英:对。
张大姐的家是一套只有六七十平米的两居室,从胡奶奶的卧室到洗手间的距离只有三四米。但胡奶奶无法自理,只能靠儿媳摸索着把她抱过去。
小丫:其实张姐非常担心的就是现在她的身体还可以,她还有力气抱的动奶奶,要是以后她没有力气抱奶奶(怎么办)。
张玉英:我也快60了,57了。
在家里狭小的空间中,张玉英每做一件事都要靠摸索。胡奶奶每天吃的药有八九种,分清什么时间要喂婆婆吃哪种药,也是一件麻烦事。
小丫:那您眼睛不太好,那怎么能够知道哪一种药?
张玉英:我自己全都有记号在这,相对这边俩是每天早晨起来的。剩下这个是一点吃三回,一次一粒。这边三个是晚上8点的药,还有治脑子的,我都得给分开了。我知道。
小丫:所以每天按照这个位置在给她分药?
张玉英:对。
照顾两位失能老人,对于视力近乎为零的张玉英来说有着太多不为人知的困难,都需要她自己一点点想办法克服,但最困难的还是出门办事。因为她是家中唯一一个腿脚灵便,可以走出家门的人。
张玉英:我今天出门是给老太太开药去,一个月开一回。
从家到医院的路,张玉英一步一步的走得特别慢,好不容易到了医院,挂号的时候视力模糊的她连找社保卡也需要人帮忙。
然而这里还只是张玉英开药的第一站。
张玉英:药不全,这个医院。你开五种药,三种药没有。所以我就不在这儿开。但是必须得通过它这开转诊单。
医生:拿着那个单子去三号那盖章,再给我拿回来。您看得见吗?
张玉英:没事。我来习惯,我摸着,能看着一点。
这一站多地的距离,取一趟药,张玉英单程要花一个多小时。
张玉英:回家的时候我就做这个记号,要不就走错楼口。认这个记号。
张玉英: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下楼时台阶的顺序是八九八九,上楼时台阶的顺序是九八九八,这是张玉英烂熟于心的数字,稍不走神就可能会摔跤。而比自己出门更难的,是带上胡奶奶出门看病。
张玉英:看一次病,住院干吗的都得我背下去,我背着。
小丫:那您这视力不好,怎么背呢,背起来很不方便。
张玉英:背起来是不方便,我这背着她起来以后,别人背还不让背,怕摔着,我这只手背着她,这只手还得扶着栏杆,别人谁都别跟我说话,我用脑子记那个槛,我们家的楼梯槛是下八上九(音),下的是八个,再下去是九个,拐弯默默地用脑袋记,这么着,给背下去。
小丫:一边背着奶奶,一边要。
张玉英:扶着那个栏杆。
张玉英的生活中有太多这样辛酸的时刻。但她和老伴儿每人每月的退休金只有二千元,加上胡奶奶一月1400元,三口人退休金只有不到六千元。在家养老几乎是唯一的选择。
小丫:张姐您想的就是以后您做不动了,自己去养老院?
张玉英:对,我就跟我们家那商量,跟我闺女也商量,就说到我那天了,因为他肢残,他这样,我眼睛再看不见了,没办法了,我们俩谁也顾不了谁了,我只能就是敬老院了,就是这样想的。但是上敬老院我又想,咱们这个条件说实在的,这经济条件,都考虑了,也难。
小丫:其实可能这个问题对于张姐来说无法想象?
张玉英:对,无法想象,以后再说吧,走一步说一步吧。在我这有限的,我这能护理老太太,能照顾老太太到什么时候,我就到什么时候。
两年前,社区里提供养老服务的乐龄合作社了解到张玉英一家的难处,主动上门为他们提供养老服务,为她家解决了不少困难。
今天我就恰好碰上了一位乐龄的工作人员,到张大姐家来帮忙。
张玉英:来喽。你好。
乐龄工作人员:张姐好。
张玉英:又帮我做饭来了。
乐龄工作人员:那是应该的。
小丫:大姐是邻居吗?
张玉英:不是邻居,这是乐龄的,是帮助我们家的,乐龄随叫随到,有困难就帮助。我说包个饺子她就来,随时打电话就帮助包。
张玉英告诉我们,平日里,胡奶奶的午餐和晚餐都是吃饺子或馅饼,剁成馅儿的食物对于她来说好消化一些。但是,包饺子对于张玉英来说,却是非常困难。
张玉英:我包不行,我一包馅大馅小看不清,费劲,拿手还老得摸着捅着点。
乐龄工作人员:有一次来我看她烙馅饼,我说我弄吧,她说她弄,我一看,烫着胳膊这一块了。
看到乐龄的服务人员帮助张大姐给胡奶奶包饺子,我也加入进来。张玉英说,自从有了乐龄的服务人员,胡奶奶终于可以每周都吃上新鲜的、自家包的饺子。
小丫和乐龄的工作人员一起帮助张玉英包饺子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张玉英平时想做但做不了的家务,乐龄的工作人员都帮她来完成。
张玉英:一有活就得等着你来。
乐龄工作人员:没事这不应该的吗?看看这个怎么缝。
乐龄每周一次的上门服务,解决了张玉英一家的很多难题。不过,张玉英并不愿意给乐龄的人带来太多麻烦。因为像这样每周半天的服务收费是每月三百元, 而乐龄却从未收过张大姐家一分钱,他们从一开始就免费帮助他们一家人。后来,乐龄又向基金会申请了每月三百元的赞助,来长期帮助他们。
王艳蕊是乐龄合作社的负责人,自从2012年结识了张玉英一家人,她也成了她家的常客。
张玉英:她有你们的关心,乐龄一出现,打你们2012年一出现真的好多了,我心里都激动。真的,说实在的。
王艳蕊:我们没有。我们也是尽力做一点。
张玉英:真没少帮忙,说实在的真的。
央视财经《小丫跑两会》记者王小丫:像张玉英一家这样的,家里有着失能老人,照顾起来又不方便的家庭,在王艳蕊所在社区里还有很多。王艳蕊从2006年开始做社区为老服务,主要以上门服务和老人日托为主,她发现,很多社区失能老人和空巢老人越来越多,只做上门服务和日托的托老服务,根本满足不了老人们的需求。因此,从去年开始,他们又在石景山区广宁社区的老人照料中心,尝试展开了全托服务。那么他们运营的如何呢?这种社区养老的方式到底能不能满足老人的养老需求?
全托式养老受老人欢迎,收支失衡成养老院发展最大难题。
央视财经《小丫跑两会》记者王小丫:顺着这个街过来,弯弯曲曲的路,我走到这看到在这里有一个托老所在他的门口有一个横幅,24小时老人托管居家养老小饭桌服务,这就是在广宁社区这一片唯一的一个托老所,目前在这里面住着七位老人,都是附近的生活不能自理,或者说是家里没有办法照料的老人。
央视财经《小丫跑两会》记者王小丫:在这7个老人当中,这一位是最年长的一位大爷,大爷您好。
北京市乐龄托老所老人:您好。
小丫:您今年高寿?
托老所老人:今年我91岁。
小丫:91了,您看着真精神,您上这儿来住多久了?
托老所老人:我住6个月了,6、7个月。
住在乐龄托老所最年长的一位老人
入住这家托老所的费用在每月1800元到3200元不等,根据老人的身体自理情况来定价。和老人聊天的过程中我发现,老人们很喜欢入住托老所后的生活,这比他们以前独居在家,或是无人照料的情况要好得多。
小丫:在这里有的是长期生活在这里的,比如说刚才我们采访到的这一对老年夫妻,在这儿还有短期入住,阿姨您好,您是短期过来的,来多久了?
北京市乐龄托老所老人岳梅清:来俩月了。
小丫:打算在这儿住多久呢?
岳梅清:我就住在这儿养着伤。
这位岳奶奶今年78岁了,几个月前她出门买菜不慎把右腿摔骨折了。平时一个人独居的她,受伤之后的生活根本无法自理。来到了乐龄托老所之后,她得到了手术后悉心的照料。
岳梅清:(受伤)赶上年根,雇保姆也不成,家里也没人,后来居委会主任(介绍)。
小丫:让您到这儿来了。您家老伴呢?
岳梅清:早没有了,55岁就去世了。
岳奶奶是个独居老人,她说比起以前在家那种孤单的感受,在托老所的日子要热闹多了。
不过让岳奶奶发愁的是,她的退休金并不能支撑她每个月的托老所费用。因此,收入有限的岳奶奶打算,只要腿脚能动,就搬出乐龄,继续回家自己照顾自己。
小丫:您在这里一个月多少钱呢?
岳梅清:3200元。
小丫:您有退休金是吗?
岳梅清:我有退休金,两千多(元)。
小丫:那两千多,还差一千块钱怎么办呢?
岳梅清:我以前还有一点积蓄。
小丫:就是自己拿一点积蓄来?
岳梅清:对对。
小丫:您打算在这儿住满三个月就回去?
岳梅清:我想好了以后就回去。
无论是居家养老的张玉英一家,还是住进社区托老所的岳梅清老人,他们都是这个社区里最需要帮助和服务的老人,这也是王艳蕊开办社区养老机构的初衷。作为一家非盈利组织,乐龄为了服务更多中低收入的老人,它的服务定价也接近公立的养老机构。但是王艳蕊仍然发现,老人们的收入依然是一个最大的限制,很多低收入的失能老人,恰恰无法享受到应有的养老服务。
乐龄托老所内部
北京市乐龄老年社会工作服务中心负责人王艳蕊:我们其实如果纯粹靠老人个人购买,还是会很困难的。因为这里针对的是中低收入的老人,其实还是希望政府能够有这种支持。
小丫:我注意到在这的老人,他们其实付的费用也不是很高,比起一般的私立养老院要低很多。那你这种收支状况也能够平衡吗?
王艳蕊:我们定价比较低,那么其实我们现在这种方式,就是目前看还是没有到收支平衡。
其实王艳蕊自己的经营也是捉襟见肘,她算了一笔账,乐龄现在有15个员工,每个月人员工资的支出大约是五万多元,广宁托老所的房租每月大约是四千多元,但是,每个月乐龄做居家上门服务、老人日托和全托的全部收入,也只有两万五千元到三万八千元之间,再加上一些其他的成本,乐龄根本就入不敷出。
王艳蕊:有一个确实它成本高,收费老人的付费能力又低,其实这个收支(平衡)是最难的一点。
王艳蕊说,如果不是靠政府购买服务和基金会捐助创造的收入,乐龄很难靠自己的经营坚持到今天。
那么除了像乐龄这样公益性质的民办养老机构面临收支平衡的难题,那些收费高昂的商业养老机构又是怎样的情况呢?我在北京是海淀区西四环也找到了一家。这家托老所坐落在一个三层别墅里。现在住在这里的老人一共有八位,其中六位都是属于不能自理的失能老人,每月费用大概在七八千元,显然比起其它公立的养老院高了不少。可即便如此,就连老人的家属们都在担心,托老所亏本亏得厉害,会不会有一天经营不下去,老人们还要另找去处。
北京市礼爱托老所老人家属:他的费用太高了,各方面的人员,他八个老人,至少有八个护理人员,工作人员,现在的人工费用就是最高的,还有这个房租水电。这些老人有点事都是麻烦事,所以担的责任也非常大,这个工作真的挺不容易的。
负责人告诉我们,他们的企业在日本各地经营着四十多家大中型集中养老院和小型社区养老中心。礼爱托老所是他们在中国所做的实验性经营项目。
礼爱把这所别墅租下来之后,进行了大幅的改装,所有的设备都要适合失能老人的使用。
北京市礼爱托老所负责人张雪梅:这样我们在门口设立了升降机,行动不变的老人坐着这个椅子,就可以不用自己爬这个楼梯。请进。
张雪梅:这是我们的卫生间和我们的浴室。
这些老人专用的进口器械设备,加上这座别墅的装修,一次性的投入就达到近一百万元。不仅如此,张雪梅说,他们的日常运营投入也非常大。
张雪梅:首先我们的房租非常贵,因为我们完全是这种自己租用的,没有拿到任何的优惠政策,我们的房租大概要花掉4万块钱左右(每个月),另外我们的人工,加上管理层,可能我们大概有10个员工,10个员工工资这一块,还要很大的支出的。
礼爱托老所每个月的支出就要十多万元,这与他们的收入不成正比。
张雪梅:一个老人,大概比如说你说七八千吧,平均的话。我们大概有八位老人,九位老人这样的话,那也就是才七万块钱的样子。
除了人工、房租两大支出,还有水电、折旧等费用,再加上占收入百分之三点多的营业税,负责人说,未来一段时间之内还很难看到收支平衡的希望。
张雪梅:我觉得政策上应该再有一些力度大一点的支持。如果我们的房租能够帮我们解决的话,那我们可能就离我们收支平衡迈进了一大步了。
北京礼爱托老所负责人张雪梅认为政府在养老事业方面应加大扶持力度
央视财经《小丫跑两会》记者王小丫:几天来,通过我们的节目,大家也看到了一些民办养老服务机构的运行和居民的养老生活。可能您也注意到了,目前无论是像乐龄这样公益性质的民办养老机构,还是收费高昂的商业养老机构,都面临收支不平衡的难题,依然在在商机与盈利之间挣扎。完善的养老之路究竟该怎样走?
老龄化趋势的加剧,让民办“机构养老”迅速兴起。但是我们也看到,这项朝阳产业却是步履维艰,民办养老机构该如何走出瓶颈?我们听听代表委员怎么说。
国家财政应补贴养老事业,政策上多向弱势群体倾斜。
全国人大代表卢能奇:在政策和法制上,给边远山区的年老体弱的弱势群体多一些倾斜。
民办养老院应该如何发展,代表和委员也给出了建议。
全国人大代表李东升:公益性的养老机构,国家应该是出台一些特备的政策。因为这类机构它是不以盈利为目的的,它服务的对象也是中等,甚至是偏下的收入的有需要的人群,补充公营养老机构的不足。所以应该有一些特殊的政策,老人进养老机构,他肯定要支付,当然这个费用不会太高,然后财政能给一定的补贴,这样他支付的费用和财政加起来,能够维持一个基本的合乎标准的这种养老服务。
全国政协委员理宇一:养老事业靠政府显然是不能够满足社会的需求。民办实际上存在很多问题资金的问题,护理人员的问题在政策上要给予优惠、支持,而且要给投资者有持续发展的动力。
央视财经《小丫跑两会》记者王小丫:代表和委员的建议,给了我们更多的思路。这两天来,互联网上对于养老问题关注度也特别高。
一位新浪微博网友@秋林007表示:非常希望医保在异地可以方便报销,应该说技术上不存在问题,希望两会给予关注并尽快能够实现。希望各地社区多多关注老年人的生活,尤其是空巢老人或失独老人的生活。
另一位新浪微博网友@铁路工人2013a写道:养老问题,更应是年轻人和政府的事情,我们谁都不该将养老的重压交给老人年自己。何况“长江后浪推前浪”是规律使然。
还有一位新浪微博网友@冰蝎kevin认为:更需要关注的养老群体是农村老人和城镇低收入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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